第(2/3)页 “你特么还有脸问我是谁?!” 中年男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渣子,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怨毒。 “就因为你!老子到手的媳妇飞了!” 他猛地啐了一口浓痰,冻硬的泥地上砸出一个小坑,仿佛那就是林阳的脑袋。 他往前逼近一步,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长时间不洗澡的酸腐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阳愕然。 除了自家媳妇,以及跟白寡妇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他再没招惹过别的女人。 这“抢老婆”的黑锅,扣得实在莫名其妙,简直荒谬透顶!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屎盆子别乱扣!再满嘴喷粪,小心我的巴掌不认人!” 林阳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向前逼近一步。 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弥漫开来,让周围的寒风都似乎凝滞了一瞬。 “我这巴掌下去,熊瞎子都得跪,你想好了再放屁!” 他刻意释放出一点在山里搏杀野兽积累的凶悍气息,目光如刀。 那中年男人眼神更凶,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家伙。 赫然是把做工粗糙,枪管甚至有些歪斜的仿五四手枪。 枪身上沾着些油腻和污垢,散发着一股铁锈和劣质机油的混合气味。 这年头,边境小县,懂点钳工手艺的亡命徒,私下鼓捣点土造火器不算太难。 但这玩意儿炸膛的风险比打死人的几率还高。 “小兔崽子!巴掌再硬,硬得过老子手里的花生米吗?” 男人用枪口虚点着林阳,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不知是冻得僵硬还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老子既然找上你,就是摸清了你的底!你他娘的坏了老子的好事,把我媳妇弄没了!” “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交代,老子就让你尝尝穿糖葫芦的滋味!” “说,是不是还有同伙接应?老子亲眼看着你扛缝纫机出城,转眼就没了!东西藏哪了?!” 他贪婪的目光在林阳身上和周围空旷的雪地逡巡,仿佛在寻找那台凭空消失的缝纫机,更像是在掩饰内心的焦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