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送走了谢临安, 宋引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跟着四女学做绣活儿。 绣的是一株兰草,等绣好了,她打算做个香囊给谢临安。 她手笨已经拆线重新绣过几次了, 好不容易才掌握了针法,绣棚上的花样也像模像样的。 到中午厨房送来了饭菜。 四女一看, 竟是一桌子的好菜, 还附带了一壶酒。 这是宋引玉自己私下掏银子让厨房做的, 如她所说为昨日的事给她们赔礼呢。 几人顿时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也熨帖。 期间席上的气氛一直很热烈,宋引玉给几人劝酒, 敬酒。 侍画喝得最多,但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她亲近地一口一个小玉姐姐地喊,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胆子大了,竟开始向宋引玉询问起京城谢府的情况。 宋引玉听后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说给她们听。 听得几人面露向往,双目迷醉,好似即将就要入主谢府了。 这里面唯有侍墨察觉到了不对。 宋引玉今日言谈举止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细瞧又多了几分不同寻常。 侍墨心里清楚,面前之人虽对她们一直客客气气的, 但并不热情也不亲近。 还有那杯中的酒,她根本就怎么喝, 每次只在唇上碰碰就了事。 说是请人吃酒,但看着更像是在灌侍画她们喝酒一样。 种种反常会不会跟昨日小玉去做的事有关。 难道是齐兆兴终于要…… 侍墨的心陡然狂跳起来, 有些激动。 为压住这股翻腾的情绪,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宴尽兴后,除了宋引玉和侍墨外,其余三人全部醉倒。 宋引玉吩咐人来把三人各自送回房后, 又拉着侍墨坐在院子里绣起来花,竟十分稳得住。 未时三刻,漳州城内终于闹起来了。 安静的府衙也变得嘈杂,听到动静,宋引玉神色终于有了不同。 她起身出了门,侍墨赶紧跟上。 府中此时正在抽掉人手,除了一些护院,其余差役全部提刀匆匆忙忙往外奔去,混乱之下侍墨拦住一个差役问道: “出什么事了?” 差役说到:“城中有乱民作祟,散播谣言惑乱民心,我等奉命要去捉拿乱民。姑娘记着好生在府里待着千万别出门。” 侍墨手下一紧忙追问: “乱民散播了什么谣言?” “说是巫河修堤坝的苦力染上了瘟疫,已经传入城中的。 姑娘,记得别乱跑就是,小的得走了。” 差役扯下侍墨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急急忙忙跟上前面的人奔出府中。 侍墨却是愕然,不太明白那差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瘟疫,巫河哪来的苦力,为何要修堤坝? 怎么这桩桩件件的事,她从未听说过? 侍墨回头,不料一眼就见到了宋引玉极为平静的脸。 她神色波澜不惊,没有因为差役的话有半分惊讶不解。 侍墨瞬间反应过来,宋引玉对于一切都是知情的,甚至很有可能这些都是她的手笔。 思及此,她不禁呆呆地看着宋引玉。 “走吧,回去再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