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与我何干-《烽烟满袖花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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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却见她慌张的从地上捡起一只宝石胸针,手忙脚乱的摆弄了一阵,而后无助的看向林晚婧:“小姐……对……对不起,我把胸针……弄坏了……”
    “你这丫头,以前我还觉得你聪明伶俐的,怎么几个月不见手脚拙成这个样子。”莫织冬责备道。
    “夫人教训的是,阿玲记住了。”
    “好吧,既然你困了,我便也不跟你聊了。你爹说,明晚全家人一起吃饭,洋行那里若是得空,明天就别去了。”莫织冬这样说着,将一册小本子塞进林晚婧手中,之后起身离开。
    林晚婧却也没多想,接过本子应了声好,又道了晚安,这便差阿玲送莫织冬离开。却见阿玲关了房门,立刻又把手指头含回嘴里,眉头微蹙。
    “手没事吧?”
    “手指没事,戳了个血点罢了。倒是小姐您的胸针……真的坏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到地上,不坏才是奇事呢。
    那胸针是她16岁时公爵养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曾经坏过一次,宝石在花园里丢失了,她为此沮丧了一天,刘瑾回家之后得知,便将自己佩剑上的宝石卸下来找工匠镶了上去,从他手中接过还带着体温的胸针时的感动她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
    “小姐,明天我去找人把它修好吧。”阿玲见她神色有些失落,试探问道。
    “没事,坏了就坏了吧,找个首饰盒收起来就是。”
    心有郁结,此刻但凡跟他有关的事物,于她看来都像是暗示,是天意。
    阿玲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应了声好:“那我去给您热杯牛奶。”
    “嗯……”
    林晚婧自是不怪她,不过是枚胸针罢了,到时方才好在她足够机灵,不然这怀孕几个月的身段肯定是瞒不过今晚了。这样想着,她顺手将被褥掖好,莫织冬留下的小本子在毯子上翻滚了几周,终于在床沿边上被林晚婧接住。
    深酒红色的牛皮封面素净简洁,比手掌稍大一些,该是贴身的笔记,她犹豫许久才将封面翻开——既然是莫织冬给她的,那便是故意要给她看的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那字迹,是曾经刻进她心中的刘瑾犀利的笔触,如刀锋般锐利,划在她眼里刺痛了泪腺。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在笔记本空白的地方,蕴出下一页文字模糊的轮廓,她慌忙将泪水抹去,合上笔记本不敢多看一眼,她仿佛能看见刘瑾无奈或许还带着些落寞的神色:晚婧,我不去找你,所以你也不来找我吗?
    听见下楼梯的脚步声,刘瑾抬起头,正对上莫织冬的眼神,她对他抱歉的摇摇头,他只能长长叹息一声——她还是不愿意提到他,即不倾诉,也没有责备,而这便是最糟糕的状态。
    “你们没有一起去圣诞舞会吗?”莫织冬问道。
    刘瑾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说话。
    那场舞会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他根本就不知道林晚婧会参加,给他的邀请函上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他也没有问过林晚婧的意见,因为他满以为就当下的关系而言,即便邀请了,林晚婧也是断不会答应他的。
    也就是这样的“以为”,为这场彻头彻尾的误会埋下了伏笔——舞会那夜,他姗姗来迟,当他在会场外见到独自徘徊的浅田千黛时,他恳求他带她入场,她也迟到了,独自进门总觉得不好意思,情有可原,他没有拒绝。
    璀璨的水晶灯下,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晚婧穿着雪白的大摆礼服,端着水晶高脚杯在人群里谈笑风生,他傻眼了,再看她肩上披着的宝石蓝色丝绒绶带,恍然记起如今的林晚婧是马修斯洋行的代理人——没有谁比作为公爵养女的她更适合代理这家贵族入股的洋行。就在他试图从浅田千黛的臂弯里挣脱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对上了林晚婧灿若星瀚的双眸。
    霎时间,星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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