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朝生趁他不注意把香膏抹在了他的耳后,狡黠一笑,“谁像你这么有能耐!” “你……”原隰发现时朝生已经阴谋得逞,在藤椅上咯咯地笑。 原隰也带着奸计的坏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香膏涂在了朝生鼻子上,而后飞速跑开。 “你别跑!你等着!”朝生起身去追。 “追得上我,任你处置!” 原隰充满少年心气的语调中带着挑衅,他阳光明朗的笑让朝生看不见周遭的一切,眼里只看得见他。 阁楼上的祝余目睹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心中只觉一阵阵痛意和酸涩。手掌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是他自己掐出来的。他想过去把她带走,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但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插手的资格。 从前他嫌她傻,嫌她幼稚,嫌她年少无知。可是这世间总有一人愿意纵容她的傻,陪着她幼稚,喜欢她的年少无知。 他现在只有嫉妒,要疯了的嫉妒。 祝余看不下去了,闪身消失。 客栈的后院里,少年在前面跑,时不时回头说些嘚瑟且欠扁的话,小姑娘在后面追着,小脸红扑扑的却乐此不疲。 “看来你不用神力,追不上我呀!” “你站住!” “……” 朝生觉得,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和秦剑玩泥巴以外,她从来没做过这么幼稚且疯狂的傻事。而且,她竟然一点都不抗拒。 她真的很开心。 站在门口略有些凌乱的楚狂:“……” 他的冷漠无情的君上在追着一个小白脸跑! 楚狂默默走出去,关上门,再打开门,走进来。 “……” 他又安静地退出去,关上门,再打开门,走进来。 “……”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楚狂觉得没有别的原因,一定是南海的水有毒,他多住了几天,眼瞎了。 那么冷漠沉静的一个人,竟也会笑得如此真诚开怀吗?一向喜欢“端着”的君上竟然如此毫无包袱地满院子乱窜? 楚狂有些怀疑人生。 站在楚狂身边默默看着他进来又退出去的鹭华:“……” 刚才鹭华只有一个问题——这就是你说的神圣威严冰冷无情目中无人不爱言语经常冷着一张脸的长明殿神君? 不过看着楚狂怪异的行为,他的问题瞬间消失了——合着你们长明殿就没几个正常人呀!这么说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