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文化的璀璨,让商贸也更为繁荣。 曾几何时,熙熙攘攘的东西商队挤满此地,早市、午市、晚市,三场集市皆已不够,还要加个‘夜市’,势要把十二时辰通通用起来。 就见那大红灯笼高高挂,就见那橙黄油灯闪闪烁。 宛若不夜城。 好不繁荣。 …… 忽有秋风凛冽,‘啪-’地一声折断了竖在店铺门口的揽客幌子,正正巧巧地砸落在了他的脚旁,扬起一阵黄沙,拂动了洁白的衣角。 便见王满修稍稍垂眸,俯首打量向这面静静躺于尘土中的旗帜。 其形长方,黄底红边,看着柔顺滑 润,应是由上好锦缎材质所织。彩旗的中央,写着四个大大的‘徐记奇货’,是楷书字迹——可待清风吹来、拂起幌子背面时,却又露出了四个‘徐记商局’字样的小篆体。旗帜边角的锦丝有不小磨损,能见缝补的痕迹——可这缝补上的,却已不是蚕丝锦缎,而是一块淡白色的粗布了。 细细端详来,它既不是崭新、也算的不陈旧;已没了华贵雍容,却不至泯然于朴素。 若硬要说个明白,那它也只不过是一面饱经岁月蹉跎、却又还未被人遗忘过的幌子罢了。 白衣细细端详了彩旗几眼,回过首来,望向了步在身前三步外的那抹紫裙。 方才旗帜倏然砸落时,她仅是稍稍侧眼,用被藏于红巾下的赤色眼眸淡淡地往这扫了一眼,就作势继续向前走去了。 对,红巾。 这泠月姑娘于先前出鸩家家门时,在那抹紫裙之外,亦盖上了一条宽厚的红丝巾披肩,遮住了自己的上半身,藏起了那对赤红色的眼眸——虽说,她那满脑的紫色秀发,还是有一大半都露在了红巾之外的。但西域之地本就多奇人,再加上这真煌城中百年前就有了染发的手艺,因而只露紫发的话,问题不算太大。 可若是被看到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瞳,便就有些难解释了。 白衣稍稍地抬起眼帘,望向了紫裙的背影。 第(2/3)页